大厅还是昨天那个大厅,里面的人也还是昨天的那些人,只是少了一个被推到前台的没有了牙齿的老虎,而和昨天的凝重相比,今天的这里充满了一种萧杀的气氛,不过也许是因为等的太久,这种萧杀之中还加杂着一些淡淡的烦燥气息。
“叶帮主的架子还真是大的可以啊,让这么多的人等了一个上午。”最先开口的,还是天下会的雄魁,他的语气也恢复了昨天刚刚见面时的阴阳怪气,只是和昨天不同的是,此人坐着的,赫然是昨天虎爷所坐的那个位置,对此,那些各方老大们竟然没有一点意见,而且很是默契得各自移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,只把最末尾处的一个椅子留了出来,显然是留给叶飞的。
叶飞没有理会这些人的公然挑衅,更没有去坐他们留下的那张椅子,而是来到桌子的一端站住,双手撑住桌面,居高临下得看着一众老大们,沉声说道:“你们商量得怎么样了?”
叶飞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,却让整个大厅里的气氛为之一滞,原本这些人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,不料此时却被他像一个帝王一般俯视着,夺去了整个空间的气势,众老大在心中憋屈的同时,也有不少人暗暗佩服起这个刚刚冒出的少年来。
雄魁有底牌在手,觉得叶飞几人今天是死定了,本来是想戏耍一下叶飞,以找回昨天失去的面子,却不料一瞬间又被对方占了上风,于是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,冷冷得说道:“叶飞,我们今天就是要通知你,那买卖我们是做定了,你要是识相的话,就乖乖的把我们的货还回来!”
“我要是不还呢?”叶飞淡淡得问道,同时放开意念,查看了一下四周,却仍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气息存在,当下心中不由有些疑惑。
“那你就不要怪我们了!”这次说话的并不是雄魁,而是另外一个老大,话音未落,在场的所有老大除了雄魁之外,每人都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,齐齐指向了叶飞等人。
面对着上百的枪口,叶飞几人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,包括丝毫不会武功的叶璇也是如此,在和叶飞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后,她对自己的男人更加的有信心了,而且就算是自己的男人不能应付这一切,能和他一起死,她的心里也只有开心。
叶飞微微一笑,说道:“各位老大,在人家的地盘上舞刀弄枪,未免太不给人家雄帮主面子了吧?”
“叶飞,不用枉费心机挑拔我们的关系了,这是我们大家一至的决定,既然你不给我们生路,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。”雄魁冷笑道:“这是你逼我们的!”
“原来是我叶飞犯了众怒了。”叶飞的语气一改刚才的强硬,瞬间变得恭谦起来:“那真是对不起了,既然大家都觉得小弟不对,那这事就算了,等我回去后,会立马把货退还给各位老大的。”
听到叶飞的话,大厅里包括张一德在内的众人都不由愣住了,谁也无法适应他突然的转变,只有叶璇和光头他们几个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,那种盲目的或依恋或崇拜让他们无条件的支持叶飞的所有决定。
饶是雄魁再狡诈,也万万没有想到叶飞竟然会突然服软,愣了好一会才想到说词,冷笑道:“好一招以退为进,谁不知道叶帮主的凌云会雄霸整个东南,如果你回去后反悔,我们也没有办法不是吗?所以,今天务必要把叶帮主你留在在里了!”
雄魁的话音还未落,大厅里便响起了一片子弹上膛的声音,各路老大们原本就十分不善的目光瞬间变得凶狠起来,能成为一方老大,他们自然也都不是傻子,现在见雄魁已经彻底和叶飞撕破了脸,那他们做为盟友,也就不能再犹豫了,哪怕之前并不想致叶飞他们于死地的人也只好狠下心来,因为他们都明白,如果让叶飞躲过今天,那他们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。
看到众人的反应,叶飞的脸色一变,不过却不是害怕,而是换上了一付冷笑的表情,森然道:“本想再给你们一次机会,你们却不知道珍惜,这可是你们逼我的!光头,交给你们了!”
随着叶飞的一声令下,早就跃跃欲试的光头他们立马纵身扑了出去,化做几道虚影在大厅里转了一圈,然后又回到了叶飞的身后。
光头他们目前的身手,就算是在武者的世界也算是一把好手了,又岂是这些只靠蛮力和热武器称霸的帮会老大所能想象的?那些原本拿枪指着叶飞他们的老大们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,便感觉手上一轻,原本握着的枪就已经不翼而飞。
“看来各位老大混得不怎么样嘛,随身的家伙竟然这么普通。”叶飞回头看了一眼被光头他们扔到脚下的上百把手枪,微笑着说道。
被叶飞的声音从呆滞中惊醒的各方老大瞬间流下了冷汗,到此时他们哪里还能不明白,叶飞刚才的服软根本就是假的,目的只是想戏弄他们,或者真的如他所说一般,是要给众人最后一个机会。
而众老大里头脑比较聪明的却已经反应过来,恐怕从一开始,叶飞和雄魁都没有想要放过对方,雄魁是想在占理的情况下弄死叶飞,不料对方却是棋高一着,只是简单的假装服了个软,就逼出了雄魁的真面目,而且还反将了一军,今天哪怕叶飞把众人全部杀光,道上也绝对不会有人说叶飞做的太过了。
想通了这些,众老大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,眼前这个少年人,不只是像传闻中一样强大,而且城府之深,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!
而这个时候,雄魁的脸色也一下变得极差,之前他就已经听说,叶飞手下有几个和他一般大的少年身手很是不错,但是这个所谓的“不错”他却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,在雄魁想来,无非就是比一般人强些而已,和他前些天见的那位,根本没有办法相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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